美学方面的探索:色彩,线条,组合的和谐与突破,主题、意境与内在的核心力量。
技术方面的探索:色彩(植物染、拓染、干染、混色),线迹的节奏与灵动感、意韵与表现力,构图,多种材质的尝试(丙烯,水彩,铁,纸,植物茎叶种子花朵等等);织,染,缝,层次的叠加产生的丰富性与变化性。
创新方面的探索:形态形式的大胆尝试,把自己扔出去,去除内心的束缚,去自由地舞蹈。(元素的提取与符号学,比如拼音,汉字,韵律本对对子,比如胡安米罗的星星、鸟、女人)。
冬天光秃秃的伸向天空的树枝,各种形状的叶子,高高低低修长的草;
远山的剪影,错落的水泽,散点和星光,虚的实的圆;
飘的涌的云,通透闪亮的阳光,坚实的蓬松的土地,风的移动,水的波纹;
夜空,星云,黑洞,巨大神秘的宇宙,真理和美德;
树皮,叶纹,草子,显微镜下无限微观世界里的秩序和丰富;
蚕丝、麻、棉纱、纸,撕开和磨损的边缘,颜色和层次,直觉和触动,以及意识的省思和潜意识的流动。
即使在空白里,在一片空白里,在一片纯色里,也有很多的细节和层次,在简洁中丰富。东方的侘寂,墨的痕,层的丰富,纹理和色彩的细微变化,或浓郁或淡柔,饱满动人。
去抵达,那个清晰有力的脉动。
汉字。诗句。东方美学的意境。留白与稚拙。
古代文人画和现代抽象艺术。
疏朗与浓稠。柔软和谦卑。精神上的平静和宇宙间的平衡。温和治愈的力量。
宣纸、蚕丝、棉、麻。手缝针线。节奏与纹理。
在当下全然投注。对过往不再粘滞。来去空空,畅通所有的时间与空间。有饱满的热情和能量带来的冲击力。凝练、有力、开放。
生命(不只限有机生命)的语言。生机,丰富,起落,顿悟。见天地,见众生。
人,动物,植物,细菌,尘埃,星云。万物同一,互相转化。
乱。浑。荒原。涉事。冥想。禅。
要从自我的悲欢里走出来。把过往都扔在身后。
要爬上山,站在在云层之下,去看见全世界,去照见天地心。
去和万物亲密接触。
抽象的表面下,要有非常聚合的灵魂,才能表达,才能触动。
来自Cassandra Tondro:
我目前正努力在我的艺术中放手。我有一种冲动,想做一些完全不同和新的东西,
但是对旧的和熟悉的事物的吸引力同样强烈。我被困在两者之间。
当我考虑创建新作品时,我想控制它,并在我开始之前将其全部计划好。当然,艺术不是这样运作的!这是一个过程,我必须屈服于让一件作品以自己的时间和自己的方式发展。
所以我正在努力对自己有同情心,并接受被困住的感觉。与其试图强迫自己摆脱困境,我更愿意把它看作是改变的必要阶段。有些东西正在孵化,我需要给它时间和时间来发展和出现。
来自 julia Wright:
我所有作品中最重要的主题都包括生长和腐烂,从苔藓和地衣生长模式的重复形式,到鹅卵石形成的侵蚀效应以及盐腐蚀金属形成锈蚀的方式。我被小细节所吸引,我的珠宝和纺织品作品都受到自然界中出现的形状和图案的启发,尤其是精致,脆弱和谦逊的东西。我一直在拍照,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收集鼓舞人心的物品,绝对喜欢画画。我的想法来自所有这些影响,有时我会在制作之前计划好作品,但我最喜欢的是那些随着我的发展而有机增长的作品。
来自柳宗悦:
“我对原始艺术怀着极大的敬意,在原始艺术中,我常常邂逅令人沉醉的抽象艺术,而那些抽象艺术完全不是知识的产物,它们来自切实的通体感受。从一定意义上讲,它们就是最具体的表达方式,可以说,这就是原始艺术震撼人心的内核所在,堪称‘最具象化的抽象’。原住民不创造没有生命的抽象作品,他们创造的抽象作品与徒具形态的抽象,以及在人们的刻意区分下容易流于狭隘的现代抽象作品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异。切合具象,发展至醇熟的抽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抽象。”
“美起源于混沌,所以归于元素。这种单纯的元素使得美自发转为抽象美,这样的抽象美达到了抽象的最大限度。看到这些作品,我们就会发现当今的很多抽象画还没有发扬到极致,它们具备的抽象是人们强行制作出来的,而不是原本就必然会出现的……近代的抽象美总是流于形式,欠缺内涵,这就是理性的不当作用导致的。执着追求抽象会令抽象限入束缚……抽象艺术必须是彻头彻尾的自由艺术,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才能看到抽象美真正的光辉。不拘泥于抽象的抽象,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抽象,它是自然的,不是人造的。受理性划分控制的抽象会失去自由。抽象美必须是自由美,不能被理性掌控,落入不自由的境地。”
来自朱良志《南画十六观》:
“冥冥漠漠,无言无说,在无时无空中,说世界的存在,说生命的真实……不要流连于变与不变,不要粘滞于时间秩序……脱略时空,自在心游,涉事而行,方是得真之道……他的书画活动,不是创造什么艺术作品,就是随意而往的生活,是他生命的一种直接反应形式。”
“众毁不如独赏。”
“无事,无事,石上坐看云起。"
“在平和的外表下,却有激烈的情感冲荡。其艺术悠然的调子里,常常杂入沉重的色彩。"
“灿烂的笔意中,藏着一种生命哀怜。”
“此身是天地间一物,勿认作自己。”
“老夫伤处少人知。他的不为人知的伤处,是其艺术的发动机,也是他平和艺术哲学的内在支撑力。在温和的格调中,有一种凄迷悱测的忧愁在。”
“从隐者之歌到禅者之歌。”
“忽有山河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