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常常极度抑郁,又燥狂。
是喜马拉雅般的冰山里包裹着着了火的小小心脏。
着不着火又有什么关系。无力。熄灭。成为灰烬。世界远在8848之外。
撑不下去了,明天一定要看医生!
但当太阳又一次洒落光明的时候,一切仿佛好了。
呐喊,可是无法呐喊;呐喊被卡在生命之内,无法穿透嗓门,更无法穿透过冰山,那呐喊究竟是什么?
也许,大概,只是被看见,被理解,被接纳。
哦,原来你在这里;
哦,原来你如此稚拙又赤诚;
哦,你辛苦了,抱抱你!有你真好。
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可以养老送终的女儿,不是因为我是一个擅于养育孩子的母亲,纯粹只因为我是一个热烈浓郁的生命本身。
哦,那个小孩。
从一个盒子到另一个盒子,窒息。生命的匮乏与恐惧,带我们远离那究竟之地。
我深知勇气的可贵,可是在深夜里常常身陷沼泽,无力自拔。
要一间屋子,疯狂地跳舞,跳到精疲力尽;然后倒地哭泣,哭到泪水干涸;然后放一段度母之音,让灵魂震颤。
涂染。撕碎,慢慢地缝。
然后眉目舒展。安祥地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