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与大河
关于印象派画时,有人提到德彪西钢琴曲《月光》。播来,是轻盈的,灵动的,脚尖轻跃的。
在一个一个蹦出来的声音里,缝一针一线。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自己轻轻哼起了一首曲子,一小段旋律过后,她说:’这是德彪西的《月光》。‘又接着哼下去,陶醉于其中,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月光》的旋律同月光一起从太空降落到草原上。“
”飞船里中微子通讯设备的能量很快就要耗尽,现有的能量已不能维持传感眼镜的超高速数据传输,这种联系在三个月前就中断了……她被永远孤独地封闭于地心中……她将在这不到10平方米的地心世界里度过自己的余生。“
曾在越的语文老师那儿看到这篇《带上我的眼睛》,被摄住了,引发了我深层的恐惧。曾经有过几次类似这样的困在地底的梦境,孤绝、压抑、沉重,绝望,欲挣不脱。这种困境实在太可怕了,有次半夜梦醒,还依然感觉整个黑暗像一股巨大的笼罩的力量,卡住了脖子卡住了整个身体。如果一定要隔绝,宁愿在遥远的冥王星或者外太空啊,虽然同样孤绝黑暗,但至少没有那么压抑沉重,至少还有广袤的空间。
需要勇敢、坚韧去穿越,需要温柔去融解。
然后,缝完开始做饭,开始一遍遍唱那首古老的歌:“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五音不全,只会唱第一句。每一个字都回荡着悠长、浩然又深情的气韵,荡气回肠。虽然这是一首爱国主义歌曲,可是真能把人心底每个角落的不可名状的东西都给流淌出来。
”喜悦不是想出来的,而是当下直接的感受,就是在刹那间领会其中的美及喜悦而不眷恋它所带来的快感。……一直保持健康、理性和井然有序,运气好的话,也许有一天窗子会自动打开,吹进习习凉风,也许不会。“
针线与色彩的私语之二三
针线与色彩的私语,之二和之三。
“唤醒你心目中的色彩,借着它走入非现实的世界,并重新找回现实的感觉。”
在非洲纳米比亚草原上的一个黄昏,作者在进行科学考察的时候,发现日落时分,在一片灌木丛中,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只大猩猩,向着落日余晕,一点一点地走去,当它看见这个落日的情景,达到一个最辉煌的时候,那个夕阳无限好的时候,它停下来了,一直注视着,很久。当太阳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下以后,猩猩才回去。作者发现,它落下了它最爱的木瓜。这可能是一个来自《我的灵魂遇见动物——生命的美丽与忧伤》里的故事。
我也在另一本《低吟的荒野》看到一个月圆之夜,兔子不能自持,围着草地上的石堆和吹积成的落叶堆转圈;小老鼠在作者的帐篷外陶醉于不停地爬上帐篷顶然后再滑落下来的游戏,除了好玩别无他图。
我们在有目地的世界里生活得太久,主要是城市里生活的人们,目之所见,耳之所听,都是有目的布置。商场的陈列,推送的广告等等等等。
松弛和温柔,我曾以为它是一种力量,化解无法逃避的或者与身俱来的深入骨髓的合为一体的无法抗争的某一些东西;如今感到,它也是一种美感。
我把上一篇里失败的重新整了,拆掉了一些缝线,扯了一些布丝,丝丝缕缕,或者揉成团,用糯米胶贴了上去,留下几个针孔。
一个失败的实验
做到一半,我感觉缝线的构图出了点问题。停下来想想该如何处理这个失败。
因为染好的颜色,再次遇水干了后,还是会留下一些些水痕的印记。所以我现在不用水消笔预画,直接用针线缝。缝的过程缓慢,本来是让缝线融于背景之中,用两条长的竖向的曲线收拢并推高,但缝完发现竖长曲线把画面分割了,它们被切开了,像一只巨大的鸟,凌其之上。后来拆了一部分,重新感受一下再继续。
找了几本书看。
和谐。平衡。宁静。
色彩和材料。。。具有独立的价值 。
“探索纤维艺术的东方性精神研究,深入中国以丝麻为特性的表现历史以及其自然诗性,并以此为基点,创造当代纤维艺术具有突破性的语言表达。突出纤维艺术线性、织物、与柔性成品的特征,聚集纤维表征与人的个体关系。”看到这句话我被触动了。
从第一个孩子出生,偶尔重拾儿时爱好,工作之余,缝些小衣服小手帕小鞋子小袋子,到后来做了一些日本手艺协会相关的一些拼布作品,然后又做了禾明子布艺及文创相关产品,对我来说,无非只是一件事,如何用有限的东西来表达,尝试途径和可能性。清晰的混沌,无限丰富不可言说的一切。针线和文字是我能够接触到的。
愿予以韧。
三原色混色实验的开始
受helen Terry的启发,我尝试用三原色做一些初步的染料混色实验,并做了纸和布两份色卡。
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基础工程。空时慢慢试,不停试。
辰很开心,急着要帮忙。
大洪水和流行病
整理旧物。
找到一条实木小板凳还挺有意思的,想带回家继续使用。但是有了很多虫洞,它已经被虫子族群占领了。这是我的板凳,现在我要收回了。带回来把板凳泡在水里,家里的小澡盆不够大,它的四只脚还在水面上。这是一场这群虫子生命史上的末日洪水,不知是否还有虫在四个脚上的诺亚方舟上?
虫子无法知道这是我的板凳,无法知道为何有了这场末日大洪水。
当然,它是我的板凳,这也仅仅只是在人类社会里的所属关系而已。
又发现一瓶配方香料,整个被虫子占领了,因为材料过少,且是密封的,虫子消耗完里面的能量和氧气后,全部死亡了,有的虫子甚至已经爬到了瓶口上,然而凭它们的力量,始终无法突破瓶塞。
它们努力过了,它们失败了。
之前做米酒,看酵母菌复苏,繁荣,然后衰竭,灭亡。
酵母菌无法知道它为什么复苏了,为什么繁荣了,又为什么灭亡了。
这一历程的生命史,只是因为另一种生物想通过它们的生命活动制造一点他们认为好喝的酒。
于是酵母菌种们在沉睡中,千里迢迢来到我这里,我给予温暖湿润营养丰富的环境,唤醒了它们,它们生活舒适,很快繁衍不息,一片热闹繁荣的盛世之景,它们糖化米饭,代谢产生酒,繁荣过后,营养物耗竭,代谢物令它们窒息,酒也发酵完成了。最后会把它们集体灭活保存,或者直接喝了。
狮子撕咬羚羊。
蝗虫迁徙,将大地吃得寸草不生。
人们把绿化草地里的杂草都拔掉,然后竖块牌子写上:“小草也有生命,请勿践踏”,好像之前拔掉的不是小草一样。
大量的鱼死于塑料垃圾。
坚决不吃野生动物。家猪问野猪:“为什么我们的生命权不一样?”宠物是家庭成员之一。肉牛问宠物狗:“为什么我们的生命权不一样?”
人类从树木草丛之间,钻木取火,建起房屋,村庄,部落,城市。城市越来越大,从天空树、101大厦往下看,城市黑泱泱的,像巨大的疤。
记得刚搬家的第二年春天,家里白蚁突发,飞得满屋子都是,令人惧骇。白蚁站派人来仔细检查后,撬开门框一条缝,轻轻喷了点药,从此再没有复发。工作人员说:“白蚁,它非常强大,会把木头全都咬空吃掉,水泥墙壁也阻挡不了它,它们在地底绵延很深,尤其不能用杀虫剂灭它,用杀虫剂只会使它去往更深处,破坏更大。现在用的是流行病药,只要有一些被喷上了药,它们就会互相传染,直至整窝灭绝。”
打雷了,下雨了,天很黑了。 花瓣被雨打落,河流变得浑浊,草木正在汲取水分,一些种子顺水迁徙。 自然皆有其道,人心枉自挣扎。
辰问,太阳系最大的行星是什么?
是木星。水星+金星+地球+火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它们加起来的2.5倍等于木星。
木星好大呀。但是太阳是木星的一千倍。
如果太阳像一个篮球,那么地球就像一个针尖。
像太阳这样的恒星,比地球上的沙子还要多,仅在银河系中就有两千亿颗。想想吧,这规模令人敬畏。
若从地球诞生至今比作一天24小时的话,人类文明出现已在23点五十多分了。
我们能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Helen Terry的一些文字摘要
中文来自自动翻译:
灵感来自于已发现的痕迹——无论是自然的还是人造的——尤其是那些反映了时间和环境造成的磨损,并暗示了有关该物品历史的一些东西。她作品中反复出现的一个主题是,我们如何解读片段和痕迹,从而创造出我们自己的故事和意义。
这不是一个整洁的、做完一件事然后开始下一件事的过程——工作重叠并从之前的工作中发展出来。但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不要无意识地做更多相同的事情,要有一种我要去哪里的感觉。或者我如何将我的想法转化为布料、染料、针法。
我认为最成功的作品是对材料和工艺的富有表现力的使用,但传达的东西更多。而“更多的东西”是从潜在的思想、关注或兴趣中提取出来的。我一直在看,阅读和思考。我对很多事情都感兴趣——自然的模式和过程;关于连通性;大脑工作的方式;沟通。我并不总是知道这一切将如何转化为我的工作,但无论如何我都会这样做。我知道这一切都影响着我所做的选择和决定,即使当我沉浸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有时会停下来思考为什么我要使用布料、染料和针脚而不是其他媒介。在我的情况下,答案是与标记的方式有关——包括染色和缝合——成为布料的组成部分。它们不只是停留在表面。布料本身对染料和针法的影响不是被动的。
当我们开始实验,离开我们的起点时,我们应该感到有点迷失。如果我们从不允许自己偶尔迷失一点,我们就永远不会前进。探险家…总是迷路,因为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去过这些地方。想要探索和发现新事物,就必须愿意忍受失落的感觉。
在我自己的作品中,我更喜欢模棱两可的意象。事实上,通过研究我所做的,我可以看到这一切都是关于线条和边缘,重叠的颜色和纹理。我喜欢许多线条在背景中出现和消失的方式。而且,就像折叠实验一样,我也喜欢在不同的层之间隐藏和显露东西的感觉。
要探索的东西太多,时间太少。做这样的研讨会的目的是扩大我可以利用的技术和知识的范围,但我也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在真正有助于我的工作的事情上,而不是太分心。
我的很多作品都使用了较长的水平格式,这吸引了我,因为从一边到另一边有一种移动的感觉。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改变或发展的感觉。垂直格式是关于停下来花时间看或思考的。这里有一种静止的感觉——捕捉到的是一个瞬间。
我对复制我的照片或制作精确的风景画不感兴趣。我想要的是把我感兴趣的元素带出来,玩玩,看看我能用它们做什么。我把照片打印出来,然后剪开。把它们分割开来,脱离背景,当我第一次拍这些照片时,那些吸引我眼球的线性元素变得更像shiborii。将它们排列成新的构图类似于我与布料的工作方式,有很多自由的方式来尝试并置不同的线条和色调。
我喜欢作品的完整性,把它连在一起的针脚是可见的,是成品效果的一部分,但我也喜欢我的针脚与布上的染料痕迹一起工作(而不是对抗)。如果要有针法,就必须在布料和染料所讲述的故事中添加一些东西。一个额外的标记,纹理,线条元素,建立在已经存在的东西之上。也许通过强调或加强现有的纹理、标记(一种和谐的策略),或者通过增加对比或对位(一种补充的策略)。但除非针法成为主导特征,否则它必须与已经存在的东西整合,而不是取代。如果拼接是主要特征,那么它会把布料/染料标记推到背景中。仿佛它们变成了背景风景,而不是故事本身。在这种情况下,需要有足够的缝线-或足够强的对比-为故事的缝线是告诉阅读的背景。
这些颜色真喜欢呀~
成熟的绿
不上学的日子,去野外荡是每天的必修课。
越说,这个绿已经是成熟的绿啦。嗯那,五月是馥郁的。
剪溪湖的风很大。上下两个水库之间,刚好是个风口。但是下水库的周围,已经被别墅区围满了。还有大片被拆除了违建废墟,为了美化,建设废墟上又洒上了车轴草,虞美人以及各种菊科类小花种子。这会儿花开得挺好,只是原生植被已经被半截的柱子,毁了半层的水泥现浇立面等替代。
针线与色彩的私语之第1个实验
针线与色彩的私语。
还是继续一些实验,对不同材质的一些初步探索。用毛笔对布料染色,还刷了丙烯,对比染色与丙烯刷涂在布面上的一些区别。
手缝手缝手缝。手缝线迹具有无可替代的表现力,手缝是时间的累积。
选的这个实验底布非常细密,因此两个色彩的交界处,随着细密织纹,在不同的干湿程度下染料产生了微妙的晕染,细看还是蛮动人的。
不知咋的这个照片拍起来颜色比较偏深。
天气很快热起来了,五月即将到来。
桐君.苔
千年桐君千年苔
观Lindzeanne,Sarah deming,Debbie lyddon,Jan Weiss有感
充满了创造力。
分解开来很简单,但合在一起则令人惊叹。
聚焦于一个点,无限深入地去进行探索。
让头脑放空,离开曾经所有的束缚。
关注那些瞬间,柔软的瞬间,激动的瞬间,震撼的瞬间,无数在心中激起波澜的瞬间。
试图,让自己的灵魂,聚合,恣意,自由流淌,汩汩地。
抽象的表现也有万万千。看,看,看,选择,舍弃。
只留下,一丁点,与自己的内心映照。
线条与色彩。
意境与构图。
节奏与纹理。
抽象的表面下,必须有非常聚合的灵魂,才能触动内心。







